男主闷骚/甜到头掉的原地结婚全文免费阅读,《与善良为伍》这档综艺播出后,口碑不断攀升。某天,时潇休息,顺手打开视频看了看。她和季景曜同框的那一段,弹幕全都在说“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爱情,呜呜呜我酸了!”、“请你们原地结婚!”、“拜托你们给我原地生猴子啊啊啊!”时潇长指夹起一本鲜红的结婚证,倚在沙发上,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回眸对着屏幕轻笑:“你们的愿望,某人早就已经帮忙实现了呢。”
小说简介
季景曜接到了一项任务。
关键词为锦城、蔚蓝酒吧、娱乐圈大佬、瘾君子。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时潇。
嫌疑人被抓后,季景曜迟疑地转过身,视线定格在她那只流血的手上,瞬间暴怒。
刑警队员个个胆战心惊,预感他们队长即将揍人,刚想出手制止,转头却看到另一幕——
他们的季队直冲上去,单膝跪在这女孩子面前,在她手上轻吻一下,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
时潇近期参加了一档国内司法真人秀节目。
她作为常驻MC演绎娱乐圈内违法犯罪事件,体验监狱生活。
季景曜作为特邀嘉宾出现,一身警服冷肃着脸,全然一副稳重自持的模样。
大家都以为季队生性寡淡,直到看见拍摄角落里,他单手环住时潇的腰身,顺势一带,将她扯入怀中的场景——
镜头里的他气息紊乱,耳根通红,情难自控。
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透着沙哑:“别急着拒绝我,季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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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跟你闹
“不冷。”
“那先把外套脱了吧,袖子太长,我怕把碘酒沾在你衣服上。”那东西实在是太难洗了。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不知道沾过多少回。
时潇并不准备脱衣服,她朝季景曜看了一眼,待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道:“我自己来就好。”
季景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直接道:“不脱也行。”反正他会小心的。
他把时潇的外套袖子向上捋了捋,拿起蘸满双氧水的棉签,他食指动了动,继而将手臂往时潇那边杵了杵,对她道:“你要是嫌疼,就咬我一口。”
时潇本想缩回手,但见他这副样子,心口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闷闷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反观季景曜一脸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时潇没往他手臂上看,只盯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点了下头。
她蓦然想起来大学时期和室友们在宿舍开小会的时候,谈到“手控”这一话题时,当即就有人指出季景曜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有型,做他的女朋友一定会很***。
后来时潇倒是真成了他女朋友,但到底舒不***她的确不清楚。
季景曜审视了一下目前的情况,继而毫不犹豫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把小桌子往旁边挪了挪,开始给她的伤口消毒。
医务室空间本来就小,只置有一张单人沙发,单单是它就占去了大部分面积,根本没给别的小物件留下空间。
时潇一愣:“你这是干嘛?”
“站着不***。”
时潇无奈:“那你这样就***了?”支队……连个小板凳都没有吗?
他却点点头:“嗯。”
时潇被他气的唇角抽了抽,季景曜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棉签:“先别动,我给你消一下毒。”
棉签接触伤口的一刹那,时潇疼得骤然瑟缩了下。
季景曜眉头拧成一团,抬眸问她:“是不是很疼?”
时潇能感觉到,他刚才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她深吸一口气:“没关系。”
“我轻点。”
狭小的空间内,时潇耳根处竟悄悄染上了些粉红,她的目光停留在季景曜身上,眼睫陡然颤了两下。
那时候,他们上完擒拿格斗的课程回来,季景曜身上总能挂点彩。
时潇心疼,每次一打下课铃她就直接拉上他,去医务室给他上药,和现在的场景如出一辙,只是如今他们俩的位置颠倒了一下。
季景曜有样学样:“疼你就咬我,我也没关系。”
躲在医务室门外的两位刑警和一名法医看傻了眼,要不是这房间里就季队一个男人,他们还以为这声音是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呢。
年龄稍大些的刑警不敢相信这么肉麻的话是从他们季队嘴里说出来的,便对其余两个人道:“这什么情况?”
年轻的刑警立刻抬手捂住他的嘴,用唇形示意道:“嘘,你还想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对方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闭上嘴继续看戏。
他们这会儿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这群在娱乐圈混久了的人一看就没吃过苦头,等撬开了他们的嘴巴,再去卖家常出没的地方埋伏就是了。
他们这种事情做的多了去了,自然有足够的信心将这伙人一举拿下。
年轻刑警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里面的情景,瞬间张大了嘴巴。
他们队长口中高冷的季队,这会儿正单膝跪在那个漂亮姐姐面前,给她上药、包扎,那动作小心得紧,像是捧着一件珍贵的古董走在满是石子的小道上,生怕手里的东西磕着碰着似的。
看来季队和这漂亮姐姐的关系不一般,小刑警皱起眉,空有满腹的委屈却没地撒,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跟这个漂亮姐姐能有机会呢。
季景曜给时潇包扎好后,轻捏着她的手腕,哑着声音问:“还疼吗?”
时潇摇头:“比刚才好多了,不怎么疼了。”她这么说并非在安慰他。
“那就好。”
季景曜眸子里闪着光,眼睫低垂,用指腹轻捏着时潇的手腕,他缓缓低下头,就在他的唇角即将触碰到时潇手心的那一瞬,对方立刻抽回了手。
季景曜并不惊讶,他早就料到了时潇会是这种反应。
时潇双眸低垂,刚好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他察觉到她脸上的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务室外面,三个人的脑袋呈上中下的方式堆叠排列,样子十分滑稽。
小刑警推推他旁边的法医,用唇形道:“刚才季队亲到漂亮姐姐的手了。”
季景曜定了定心神,声音掷地有声:“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不知怎的,时潇却从其中听出了些微的失落。
门外的三人反应倒快,还没等季队出来就直接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地点。
季景曜带上医务室的门,单手插兜,朝那两位谈笑的刑警走过去,声音冷冷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年轻刑警战战兢兢:“没,还没……”季队这气场真不是盖的,初冬的天气都能冻死个人。
季景曜脸色一沉:“那就赶紧做,别聊闲天。”
“好。”他们嘴上答应着,手里的工作也没停。
“那几个人的尿液全都检测过了?”季景曜问。
年轻刑警道:“检测过了,有三个。”即便是他不把话说全,季队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季景曜指间轻捻,道:“其他人做好笔录之后就让他们走吧,顺着那三个人往上查,务必撬开嘴,调取酒吧大厅的监控录像,尽快找到贩毒的人,这事不能拖太久。”
他怕时潇会再遇到什么危险。
年轻刑警朝他点头:“好的季队!”
另一位刑警放下手里的文件,问了一句:“那您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怎么处理……”
季景曜声音慵懒,细听却夹杂着怒意:“怎么?你怀疑她?”
那位刑警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他皱起眉,问:“这……不是您说的全都要尿检吗?”
季景曜眉间一凛:“她是例外。”
那刑警抬眸看了眼季景曜的脸色,笑容僵住:“……”他讪讪笑了笑,没再言语。
“队里还有别的事需要我帮忙吗?”季景曜捏着下巴,问了一句。
年轻刑警立刻摇摇头,客客气气道:“没、没了,现在也挺晚的了,您先走就行,这次真的麻烦您了。”
季景曜眉间稍稍舒展了些,朝他们挥挥手,道:“不麻烦。”话音未落他就抄着口袋进了医务室,临进门的时候才把手掌从里面掏出。
时潇见他进来,起身问了一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季景曜的声音坚定,他靠近时潇:“一起走。”
时潇俯身把医药箱一一放回原位:“……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儿来接我。”
其实苏芸并未给她打电话,她说这话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赶紧去忙他自己的事情罢了。
季景曜沉默两秒,抬眸望着她:“我不放心你。”
听他这么说,时潇心头登时涌上来一股气,她眉眼低垂:“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
季景曜不愿意惹她生气,转移话题道:“饿不饿?”
时潇拿起包,一侧身,抬脚就要出医务室的门:“不饿。”
季景曜拉住她的手腕:“不闹了,我有事要问你。”他心中目前尚有一团团的疑问亟待解答,好不容易再遇到时潇,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她走?
时潇挣开他的禁锢,脚步顿住,冷凝着眉道:“没跟你闹,我明天还要拍戏,失陪了季队。”
季队?叫得这么生分,时潇这是想与他尽早撇清关系么?
季景曜眉头拧着,双瞳失去了方才的神采,他迈开长腿,语调故作轻松:“我刚才都帮你包扎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时潇侧身,抬脸与他对视:“你想我做什么?”
季景曜伸手揉了揉发瘪的肚子,“我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去。”
时潇皱眉:“你自己一个人不能吃?”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季景曜也喜欢这样,吃个饭还非要拉着她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似的。
就算当时季景曜这么做了,却仍是有不少不知情的以及装作不知情的女孩子们跟他告白,时潇拦都拦不住,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那些人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后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季景曜手指动了动:“街边小摊上情侣太多了,我怕被虐。”就在这时,他的肚子颇通人性地“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时潇唇角勾了勾,面部表情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她应声:“行,我跟你去。”
季景曜扣开车门,让她坐到副驾上,接着又抬手打开车内的灯。
他拧下车钥匙,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现在住哪?”
“我没犯事儿吧?”季景曜在想什么?一开始说要检测尿液,把她带到警局之后只是替她包扎了一下伤口,真要算起来,这其实也不算是怀疑她……可他这时候问她的住处,什么意思?
季景曜盯着她的清澈眉眼,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有。”
“那你问我住哪干什么?”
季景曜提醒她:“安全带系上,”他盯着时潇的侧脸,喉结滚动两下,“在离你家近的地方吃顿饭,待会儿送你回去方便。”
“……你就不怕我拒绝你?”
“你会吗?”季景曜挑挑眉,转过头去,一脚踩下油门,黑色牧马人疾驰而去,堙没在夜色中。
行吧,这回他猜对了,时潇还真的不想拒绝他。
刚才他手掌伸开的时候,时潇发现他大拇指和手心的交界处有一道疤痕,说不心疼是假的。
“我家在岐山东路那边,那儿附近有条小吃街,应该有你喜欢吃的……”不知道他的口味有没有变化,肠胃是不是好了些,如今是不是依旧吃不了吃辣椒。
“好。”季景曜应声,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点开导航,找到了小吃街附近的停车场。
岐山东路那一带季景曜是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时潇会住在那里。
如果说岐山西路那一带是富人区,那东路这一块就是实打实的普通居民区。
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车停下以后,季景曜和时潇并肩往小吃街走,平日他一人走路时步子迈得很大,但今晚不一样,他每走几步就要确认一下时潇有没有跟在他身边。
他想牵着时潇的手,更想把她揣进自己怀里,可是……理智容不得他那么做,如果真要这么干了,他真不确定以后时潇还会不会理他。
出了停车场,冷风嗖嗖地往人身体里灌,时潇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轻颤一下,她顾不得什么形象,两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把衣摆***往前一带,一时间整个人都被外套裹在了里面。
锦城的晚上真是太冷了,时潇从小就怕冷,现在自然也不例外。对于她来说,最难熬的就是冬天。
季景曜脱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毛呢外套,站在时潇后面,给她披上衣服。
他怕时潇拒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民警察就是要爱护群众,不许脱。”她怕冷,这一点他还是记得的。
季景曜这番话倒是挺冠冕堂皇的,时潇看了他一眼,轻声问:“你不冷么?”
季景曜眯了眯眸,手臂颇不自然地甩了下:“不冷,这里的温度不算低。”
京城的冬季可比锦城冷得多,以前在警校时,早在他们放寒假之前,京城的最低气温往往就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
他知道时潇怕冷,因此每到冬季来临,都会提前给她打好热水,日日不间断。
可惜的是,他仅仅和时潇一起度过了两个冬天,她就走了。
时潇勾唇,伸出手,捏住毛呢外套的衣领:“你想吃什么?”她原本是想拒绝的,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想季景曜因为她感冒,可一想到他的倔脾气,时潇心里也没了底。
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家店吃点夜宵,给他暖暖身子。
季景曜侧身,脚步放缓:“要不然去吃火锅?”
时潇瞪他一眼,脱口而出:“不行,你不能吃辣椒。”
这里是锦城,正宗的火锅店的确有很多,优点自是不必详说。
可这些店也并非没有缺点,火锅店里的汤底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点辣椒,即便是清汤锅也好似受到了同化似的,虽不至于辣的骇人,可的确能让那些不吃辣椒的人望而却步。
季景曜肠胃不好,吃不得辣椒,但他本人又喜欢辣味,如果真要吃火锅,他绝对不会不吃辣。
时潇眉头皱了皱,辣椒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他们一起吃过火锅,季景曜没告诉她自己有肠胃炎,当时他吃的挺爽,回到宿舍之后就上吐下泻,第二天直接跟老师请假了,课都没去上。
季景曜看着时潇,唇角不自觉上挑,不想把心里那点儿小得意表露得太过明显。
他忍住笑意,换了一种自认为毫无波澜的语调:“没想到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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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水是你
时潇皱眉,当时季景曜病得厉害,不止她一个人记得,那些暗恋或是明恋他的女生记得更是清楚。
到了后来,他的胃总算是养的差不多了,但仍有几个女生隔三差五地跑来嘘寒问暖,季景曜倒也厉害,直接把人家放在他柜子里的药全都扔给了陈一川。
据时潇了解,那些女孩子大多数都是隔壁表演系的学妹,跟陈一川的关系还算不错。
只不过,除了和季景曜谈恋爱之外,那会儿时潇可谓是满心都扑在了学习身上,遇到这种事偶尔吃吃醋也就罢了,并未跟那群学妹有过多的交集。
时潇抬手拢了拢头发:“我记性挺好的。”
季景曜脚步顿了顿:“你想吃什么?”
时潇:“馄饨吧,那边有一家馄饨馆,开了很多年了,味道不错。”
最近锦城降温降得厉害,天这么冷,是该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好。”季景曜朝她笑着道。
许是他们太久没见的原因,时潇目光就这样定格在了他身上,一瞬也舍不得离开。
季景曜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五官生得端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他的黝黑双瞳在昏黄街灯的映衬下,更显清透温润;灯光斜斜地打在他脸颊一侧,为季景曜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柔和的光晕。
两个人一起进了小吃街,这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多得是各类小吃,烤肉串、烤猪蹄、臭豆腐、正宗火锅应有尽有。
一个女孩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咬下一颗后,又把葫芦串往她身边的人杵了杵。
时潇和季景曜一前一后地与他们擦肩而过,在相遇的那一刹,山楂的酸混着冰糖的甜一齐飘进了时潇的鼻腔里。
时潇眼巴巴地看着那女孩手里的糖葫芦,***了***干燥发白的唇角。
季景曜注意到了这一小细节,他迈开步子,故作不经意地走到时潇旁边,附在她的耳畔道:“一会儿给你买。”
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时潇一愣,她问:“买什么?”
季景曜眼底笑意更浓:“糖葫芦,你不是想吃?”
以前他们出去玩儿的时候时潇也这样,看到糖葫芦、糖炒栗子、烤地瓜她就走不动道儿,他不敢说自己记得有多清楚,可这三年来,每次看到这几样东西,他都会想起她。
时潇:“……”
她刚才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点?季景曜怎么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季景曜手一伸,揽住她的腰,他侧眸:“走慢点,不着急。”他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时潇感受到了一层温热的呼吸夹着冷风裹挟而来,她立刻扭过头,瞪他一眼:“你不是饿了吗?”
季景曜理了理她身上的外套领子:“现在没刚才那么饿。”
虽说已经是将近凌晨的光景,但毕竟今天周六,放眼望去,整条小吃街的人还挺多。
时潇以为季景曜跟自己太紧是怕迷路,便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迷路的,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了。”
她打小就生活在锦城,对这一片熟悉得很。
季景曜哑着嗓子:“不怕迷路,怕你走。”
时潇盯着他的喉结看了两秒,就赶紧别开头,她现在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拿手扯着季景曜的外套衣领,想要掩盖她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的耳根和双颊。
季景曜现在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
时潇双颊和耳根都覆上了一层通透的粉,她有些心猿意马,一刻不停地在内心咒骂着自己太不禁撩,缓缓神才道:“……别废话了,先吃饭去。”
季景曜在时潇的带领下进了一家馄饨馆。
他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红木质的桌椅板凳,而是那一缕缕升腾起来的白雾。
的确是一家极富烟火气的小馆子。
他轻拉着时潇,挑选了一个空位,落座后,手指弯起,叩了两下桌子:“吃什么?”
时潇脱下外套,顺手搭在椅子上:“我吃三鲜虾仁的,你呢?”
季景曜眼眸微眯,他知道时潇的胃口有多大。
他手臂一扬,大声喊道:“老板,两碗三鲜虾仁馄饨,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容忽视。
时潇托着下巴,环顾四周,她注意到许多女性顾客眼底放着光,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季景曜身上。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时潇心中警铃乍响,她支棱着耳朵,想听听她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那个男人好man啊,说话声音也好听,他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啊。”
“谁说不是呢,但是人家对面可是坐着一个女生呢,他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旁边那位年纪稍长些的女人摆摆手,认真分析道:“看他那穿衣打扮就不像有钱人,俗话说得好,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另一个女人接上话茬:“就是,带女朋友来吃馄饨,能有钱到哪去?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奉劝你们也别找这种人。”
“嘁,你不就是想嫁个富二代吗,”那女生动了动筷子,侧眸与刚才说话的人道,“我觉得吧,就算一起吃饭那也不一定是男女朋友啊,万一他们是兄妹呢?”
时潇狠狠白了她们一眼,***捏了捏筷子,以示气愤。
什么兄妹?谁跟他是兄妹?这群人也不好好睁眼看看,她跟季景曜到底哪里像了?
季景曜指间轻挑,撕开桌上的餐巾纸,抬眸问:“怎么了?”
听到声音,时潇回过神来,捏着筷子的手指突然颤了一下,“啊,没……没事。”
季景曜盯着她的眼睛,半信半疑:“真的?”
“嗯,真没事。”时潇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吃醋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了,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
在时潇看来,除了兄妹和富二代论之外,隔壁那桌上的女生其实也没说错什么。
他声音好听人又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季景曜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股香气便扑面而来。
服务员小哥缓缓放下碗:“你们的三鲜馄饨好咯!”
季景曜一低头,看到自己碗里馄饨的数量,皱起眉:“小份儿是她的。”
服务员小哥刚抬起来的脚又默默地缩了回来:“那我帮你们换一下。”说话间,他不由自主地扭了下头,呆呆的朝时潇看了两秒。
他收回视线,心脏跳动速度明显加快,不得不说,这女人好像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明星诶,不管是样貌气质还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季景曜抬起头,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眉头拧得更深:“算了,我来就行。”
后面的客人的确还有很多,他还有的忙。既然这一桌的客人都发话了,他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服务员小哥朝他们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时潇没说话,她也不清楚季景曜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要跟我换一下吗?”其实季景曜觉得不换也行,反正他的就是她的,时潇吃剩下的他再吃就好了,他又不嫌弃。
季景曜是这样想的没错,可不代表时潇也这么想,考虑过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时潇放下筷子,托着脸,眼睛眨巴两下,她问:“服务生手里有碗托,你怎么不让他换?现在这碗很烫的……”
季景曜:“没事,我不怕烫。”
时潇话没过脑便脱口而出:“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罢,她才捂住嘴,觉得这话着实有些不妥。
季景曜挑唇,一本正经道:“因为开水是你。”
这三年来,时潇基本上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支队每破获一个案子,他就想第一时间与她分享。
见不到人,他就看照片,遇到烦心事亦或是难以处理的案子时,他往往会打开窗,一个人站在阳台吹冷风,手里还拿着他和时潇大学时期的合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片看多了,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心理暗示,他总觉得,只要多看她几眼,自己的心情就会好一些。
季景曜从来都不碰烟,即使心里再烦闷再苦恼也不会碰。
因为肠胃不好,他也很少喝酒,他的消遣方式极其有限,能让他心情好起来的人,只有时潇。
这次见面,倒是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时潇愣住:“???”季景曜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年没见,他竟然变成了土味情话制造机?就他现在这发射速度,真不亚于大学时期的陈一川。
“怎么不说话了?”季景曜问。
时潇竖起筷子,用稍粗的那头敲了敲桌子,都没用正眼瞧他:“换。”
季景曜提醒她:“你往后坐一点,别被烫着。”他先把时潇面前的碗移到桌子左侧,又把自己那份小碗馄饨端起来,胳膊伸长,把碗缓缓放在时潇面前。
等端自己那份儿的时候,他就很随意了。
季景曜朝她招手:“坐过来点。”
时潇乖顺地往前挪了挪板凳,又听见他说:“吃吧。”
那群人又开始议论了,她们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时潇无奈,转过头,朝隔壁桌的女生露出一个标准微笑。
她们的声音才稍稍低了些。
时潇咽下倒数第三个馄饨,抬头问对面的人:“好吃吗?”
季景曜点头,把自己的碗稍微往她那边推了推:“你看,我吃完了。”
时潇垂眸扫了一眼,边揉肚子边说:“我吃不下了。”
“那给我吧。”
时潇:“……”
季景曜以前从来不吃她剩的东西,他们有段时间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冷战了好几天。
陈一川当时还专门跑来替季景曜跟她解释,说他真的不是针对时潇,这个人从小就有点轻微洁癖。
他们和好之后,季景曜本人也承认了这件事。
怎么?季景曜现在连洁癖的毛病都没了吗?
也是,时潇想起来他今天到这里来并未抱怨一句,也没再拿餐巾纸擦桌椅板凳什么的。
时潇眼睫低垂,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三年,究竟可以改变一个人多少习惯?
季景曜吃完剩下的两个馄饨,问:“走吗?”
时潇攥了攥手指:“你的洁癖……”
季景曜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继而又朝她笑:“本来就不严重,好了也正常。”
“不,我没……”的确,她以前经常跟季景曜说他这个毛病应该改改,但也不是说他不正常的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时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景曜给打断了:“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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