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名为司空綪雪小说的名字是《浮世芜茗》,这是一本特别给力的言情小说!一张人皮面,一撮失心散,司空綪雪在芜茗山庄中无法无天的惬意生活一朝零碎。身边的人举止怪诞,背后的手布棋三思,是祸不是福。面对丧心病狂的连环局,大小姐怒火中烧,不是庄主亲生如何?
浮世芜茗第11章全文阅读
第十一章 风寒乍染
司空綪雪如何不黯然。欧阳皓不过是个昙花一现的影子,像世间香气最淡的长春花,飘渺之间唯留下一丝淡若无味的痕迹任她如何盼望,如何想念,再也没有踪迹。恍然如夏日的一场梦。若不是司空云霆冰雪凛冽般的神情,和那十数青衣剑客手中光彩流转的利剑,她想,她肯定认为那一日,不过是她在夏日做的一场梦罢了。一个影子,她如何能够期盼一个影子会是芜茗山庄择定的好人家?这般想着,目光中的神采悄然无声地灭掉,她静了片刻,揉了揉脸,决定不再去理会这许久之后的事情。她想了想,问道:“那今天鬼仙说的萧家的事,你知道吗?”
碧竹摇摇头,声音干脆而又柔和:“书中没有。”
“看来纪要也是不准的。鬼仙还说是轰动武林呢。”司空綪雪有点沮丧。
“时间太久远了,二十五年前呢。”
“也罢。只是你不习武,即使深谙武林上下诸事也总觉得派不得什么用场。不如我去找哥哥教教你吧。”司空綪雪觉得这主意不错,一时眉飞色舞。
“小姐可千万别!”碧竹连连摆手:“也不是没用呢,我可以从旁说与小姐听呀。就比如这次,虽然我不能救墨儿抓凶手,可是却可以开解小姐,易容术并不可怕,只是一种装扮的技巧而已。小姐以后碰上的所有问题,碧竹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通通说与小姐知道。”
司空綪雪的心情渐好,困意也消。她搓了搓手,挑眉道:“不如将书借与我一观如何?也省了你那时的唇舌……”
碧竹知晓司空綪雪必有此话等她,不待她说完便答:“小姐,以后只能费费我的唇舌了。上次看书,不小心碰倒了蜡烛,书已成灰了。”
司空綪雪也不甚失望,心想你既要讲,便要讲的同说书的一样精彩,如若不然,那时再同你理论。
两人不说话时,四处静谧一片。司空綪雪瞧着门口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碧竹劝道:“小姐不嫌外面黑的厉害么?静悄悄的多让人害怕。何况你这两日睡不好本就身子弱,不如歇下吧?”
司空綪雪已起身披了件厚些的衣服,边走边说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晚些再睡吧,我现在不乏。”
碧竹只得开了门在旁边扶着。司空綪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她望着自己这点翠阁的一草一木,再熟悉不过。月亮的银辉洒在叶上,风凉凉拂过,引来一串窸窸窣窣。白日争奇斗艳的花朵也已合瓣安睡,这么宁静的夜晚,含了多少美好的惬意。如果不是前日那场骚动……司空綪雪的眼神游离到西厢房处,门前的柱子黑黝黝地伫立在那里,园中高一点的花叶将阴影投在廊上,东摇西晃。一树梅花洁白无瑕,在月下泛着青白的光芒,瞧着竟如无常恶鬼一般,獠牙张狂。风过,树影花影婆娑摇摆,在司空綪雪的眼中幻化成形色狰狞的魑魅魍魉,张牙舞爪地肆意咆哮。
司空綪雪愣愣地看着,她怕这些东西,她本以为她适才的愉悦心情可以抵挡住黑暗的侵袭,可是当她真正走出光明,置身在这生活了一十四年的院中,她还是落下阵来。然而她的倔劲又让她直视,她想让自己相信她想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些阴影,不过是些微风,不过是夜晚她日日度过的点翠阁……
心跳狂乱,曲拧歪扭,她的手忙乱地揪着领口,竟不能呼吸般陷在眼前光怪陆离的想象里。她再也撑不住,极度的惊恐让她想瞬间逃离,她向后退,想退向屋中温暖明亮的烛火处,却一头扎进碧竹的臂弯处,头昏昏沉沉,仿若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又重又虚无。接着她便若有若无地听见急促的呼喊声。是谁呢?是碧竹吧?她一定吓坏她了。也罢,就如此这般睡下吧。
风依旧窸窸窣窣地缠着花草,月亮微残,将银辉匀匀地洒满一地。还是芜茗山庄景致最美的点翠阁。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鱼肚白,碧竹慌慌张张地唤醒鹊喜和彩霓让她们在司空綪雪床边候着,然后绕过影壁踏上曲廊,步履匆匆。司空綪雪烧得厉害,已经不是她尽心服侍便可掩盖。才转过一个弯,余光里一个紫色身影静静地站在雨雪春秋的红亭阶上,几乎同这晨景融为一处。晨光温柔,落在那人的肩膀,却不知为何染了冰寒意味。碧竹心口一惊,忙快步上前,低声说:“大公子,小姐她高烧不退,怕是…怕是染了风寒。”
“不是只是昏倒么?什么时候的事?”司空云霆居高临下看着她,话语里冷漠如常。
“夜里小姐非要起来看月亮,后来…后来盯着西厢房的门便昏了过去。一个时辰前发现她额头很烫。”碧竹跟在司空云霆身后疾步往兰幽轩的方向走。
“那时为何不禀报?”语气里是碧竹并不习惯的责备。
碧竹一愣,道:“奴婢怕扰了夫人和大公子。”声音细弱蚊鸣,却也清晰可辨。
“点翠阁的事以后直接禀至兰幽轩,不分时辰。夫人那里可以方便的时候再去。今日就用完早饭再报沁菏斋吧。”
司空云霆的这番话,在她的心中似有一片叶飘至平静的水面,轻起涟漪。她平日里最听司空云霆的话,办起差事也都权衡着他的心思,避免被他训斥,虽然他训起话来并不让人觉得严厉。只是冷酷。冷的像那冬日日复一日的坚冰,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跟他有关的一切或是他明明关心的点翠阁都与他毫无关系。晨风拂起他的衣襟一角,露出织锦靴外侧一朵淡紫的兰花。
碧竹那因为他的微微疾色而万分沮丧的情绪却因着这兰花而转瞬消弭。那是她绣给他的,当然,是以司空綪雪的名义。然而这于她不重要。司空云霆去兰幽轩拿了一个小瓷瓶,便快步赶到点翠阁。
这里的护卫已经换了一拨。彩霓焦急地拿着棉纱面巾浸了凉水放在司空綪雪的额头上,一会一替。司空綪雪那被浸湿的额发贴在白瓷一样细嫩的肌肤上,黑白的对比,那样让人心生爱怜。
司空云霆走到床边,吩咐碧竹取一碗水来,将一粒褐色的药丸放在其中慢慢化开。他将司空綪雪揽在怀中,右手拿着瓷勺盛了药放到她唇边。
司空綪雪烧了小半夜,直烧得脸烫烫的,碧竹虽是伏在床边迷糊了半夜,却也只是四更天时才发现她起病,后来又着急禀报司空云霆,未曾想起吩咐鹊喜她们备水,那两个小姑娘只急着冷敷,哪还有工夫留意司空綪雪口唇干燥。所以这会被司空云霆扶起,只觉得头忽然一晃一空,重又靠于坚实之上。
一碰到水,司空綪雪于迷糊中也顾不得是什么,便想大口喝下,然而力气全无,只能***呷着。几口过后,才发现入口之水清凉苦涩,却也放不下这难得的机会,一直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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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众人疼爱
“我已经喂她服下鬼仙调制的驱寒丸,一个时辰之后便可起作用。你一夜未睡,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司空云霆吩咐道。
“是,公子。”碧竹虽想说不乏,但看司空云霆已经别过头去,主意已定,便不敢违逆。
司空云霆瞧着复入梦乡却眉头紧锁的司空綪雪,眼神慢慢复杂起来。他猜不透她,既是如此胆小,又为何偏在暗夜去招惹此等不安。又或者,是去见什么人了么?
他取下司空綪雪额头已经变得温热的面巾,换了个冰凉的接着敷上。她卷曲浓密的眼睫被凉气***,微微扑动。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病时恬静柔弱的面容上,似乎想看破她所有的秘密。她长在山庄一十四年,干净得没有一点遮掩,可她,偏偏又或许是最深层的秘密。
这个山庄,的确如她所说,似乎每个人都很神秘。只是她这样告诉他的时候,肯定是将她自己排除了的。他修长的手指顺着额上冰凉的面巾往下滑去,如丝缎一般***光滑的面颊,如琼瑶一般莹润温暖的鼻子,如长春花一般***的双唇。他的嘴角扯起一个冷淡的弧度,目光如刀锋一般冷冽,他在心里想,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自己或许才是这山庄中最让人感兴趣的秘密。
他收回手指,十指交握,坐在她的身旁淡淡地看着她。如此过了许久,忽然听见“嘤”地一声,只见司空綪雪皱着眉头,不安地轻摇着头,不知是又陷进什么可怖的梦境还是药起了作用。
他刚要摇醒她,门外突然响起鹊喜清脆的声音:“大公子,不知小姐醒了没?早饭已经备得了。”
司空云霆打开门吩咐道:“叫醒小姐吧。好生伺候。”
司空綪雪药劲未过,仍是有些迷糊,然而清爽惯了,也强撑着身子,让鹊喜伺候洗漱。司空綪雪见碧竹不在,忙问鹊喜。
“在屋里睡着呢。要叫醒她吗?”
“估计她很累了。先别叫了,等她醒了再用早饭吧。”司空綪雪躺在榻上由着鹊喜喂着。她头疼得厉害,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梅瓣米粥。“泡壶菊花茶吧,不要放糖。”
“是。加一匙蜂蜜。”鹊喜笑嘻嘻道。
“平日都是碧竹照顾我的饮食,这会子看来,她也没少调教你们。”司空綪雪有气无力地笑道。
“是呀,碧姐姐怕我们照顾不周,得空就教着。”彩霓拿了一个绣团菊镶边软枕垫在司空綪雪背后,又取过软被盖好。窗外明媚的阳光从窗棱间照进来,铺在司空綪雪脸上,直将她的姣好面容益发映得晶莹剔透,因病红扑扑的面颊散发着惹人怜爱的娇柔。
“瞧你们一个个机灵劲,看来平日我没白下功夫。”碧竹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碧姐姐醒啦,快用早饭吧。”彩霓忙拉着碧竹坐下。碧竹简单用了点,对司空綪雪说:“小姐,我得去禀报夫人了。”
“那你把我的情况形容得再严重点,要说我害怕得很。”司空綪雪瞧着碧竹不明所以的眼神,认真地加了一句:“你听我的就是了。”
碧竹疑惑地应声而去。回来时见到司空綪雪以手支额翻着书,软被堆在一边,露出白皙的脚趾,便走过去将书合上,道:“小姐,都病了还不乖乖休息。咦,她俩怎么不在这边伺候着?”
“我让她俩去渍点蜜饯,过几天我回来吃。”
碧竹将软被重又盖好,道:“小姐要去哪里么?”
“你都忘了吗?每回我生病,父亲都许我去母亲那里住几日的。”司空綪雪望向窗外沁荷斋的方向。
碧竹不禁笑道:“一共也就两回,还都是八九岁的时候。现在小姐长大了。”
“所以我才让你说得严重点呀。对了,你添油加醋了吗?”
碧竹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小姐吩咐的,做奴婢的当然得照办啦。不过夫人没说什么,训了我几句就只让我好生照顾你。”
司空綪雪闻言颇为失望,撅着嘴道:“好没意思。”
风飒飒而至,夹杂着丝缕香甜的气息。正在榻上无力躺着的司空綪雪嗅了这味道,便连忙让碧竹到外面看看。
碧竹刚到门口,便笑嘻嘻地说道:“唐老今日又带了什么新鲜的花来?”
唐老发半白,身形颀长,十分清癯健朗。他虽然穿着粗布衣服,花匠打扮,但一举一动间自有一种气势,让人并不能完全将他与花匠对等。他这时一边将花栽在园中扁竹兰旁,一边中气十足地道:“这个我可保证你是见所未见的。此花生长在深山之中,并不常见,于是籍籍无名。只是我自幼见惯了它,因它香气清甜,白花紫蕊,便唤它紫露锦。綪雪病着,多闻着也能清心静气。”
“你对小姐是真好,有什么新鲜的好玩的花都紧着我们点翠阁。”碧竹凑上前来,看着那些白花如雪,中心花蕊晕了些紫色在花心,在阳光下竟有静夜明珠的光彩,璀璨华贵。
“綪雪可好些了?”唐老关切问道。
“吃了大公子一丸药,已经好点了。只是夜里受了惊吓。您里面请吧,我给您泡茶去。”
唐老于是在碧竹的带领下,走进房中。他一把年纪,并不避忌闯了闺房。何况以他和鬼仙同司空朔的关系,也算是半个家人了。若说这山庄中司空綪雪同谁最能合得来,首推便是唐老了。他幽默风趣,又总能寻了庄外的新鲜玩意,尽数送到点翠阁来。有个这样的老头在身边,司空綪雪着实觉得她父亲的这个朋友,交得十分值得。
司空綪雪多日未见唐老,此刻喜上眉梢。她虽然身子乏力,却还是勉强下了榻,从柜中取出一包雪片糖来,递到唐老的手上。
唐老眉梢眼角都溢满了笑容,道:“我这老了老了还总从你这里分糖吃,说出去只怕被人笑话。”
“这糖甜吧?”司空綪雪爬到榻上,斜斜靠着缩在被中,道:“咦,你前几日不在庄内,莫非就是忙着家乡的紫露锦吗?”
“你没有被烧坏嘛,还是那么聪明。想当年我们家屋前房后都种满了紫露锦,香气袭人。如果你喜欢,我再去移点过来。”
唐老一向当山庄中的孩子是晚辈。然而他待这三人却分别不同,见着司空云霆,拱手作揖;见着司空云瑾,颔首而立;见到司空綪雪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忘年交的模样,对她极为宠爱。
不过司空綪雪倒并未因这种礼数的区别对待而觉得受了怠慢,相反地,如果真要这一把年纪的鬼仙和唐老冲她作揖,可当真是尴尬。于是乎,司空綪雪也成了庄中下人们最喜欢的主子,唐老对她更是喜爱至极,时常带了新得的花枝栽进点翠阁的花园里。司空綪雪平日里跟着唐老,也颇认得一些奇花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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